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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小年批驳互联网思维”的讨论
时间:2015-6-20 10:45:26

许小年的《逐条批驳“互联网思维”》演讲在朋友圈热转,有会员将文章转到包子堂社区。与之相反的是,大部分的社区成员深不以为然!

屈峥

许教授的观点和董明珠的观点都是一样的。没有看到通过今天互联网的平台,消费者已经可以反过来影响制造了。以前,是企业研发产品,独自创新,今天必须由企业和消费者共同创新,这是核心。企业逃不了技术创新的职责,但技术如何整合成产品,如何与服务相结合,这就必须有消费者的参与了。特别是跨界的事儿。许教授还是工业化时代的思维。

黄永建

许教授的观点只表明他深厚的传统经济学理论对他影响太深,固化了他的思维。以前的几次技术革命没有出现"XX思维"不等于现在就不能出现。国外没有的叫法,中国也不能原创一把。单单凭海量的规模经济与网络效应产生的规模经济还是有区别的,网络效应是互联网思维的理论基础。实际上,网络经济的显著特点是长尾经济而不是规模经济。互联网加上IT技术让信息在网路上自由流动,共享,交互作用,产生聚合效应.裂变效应,它也就产生了不同于现实的新的规律,信息的原点是人的思维理念,出现相应的思维有何奇怪的。文字之争毫无意义。

姜后福

看不懂许教授在讲什么。有一点表示反对: "有一个很简单的评判方法,国内流行一些新的说法,如果国外没有对应的英文词,你一定要对它发生怀疑"。这似乎不是经济学家的论证方式。

于洪泽

我妈70多岁,听说动车十分神奇,就想体验一下。当我们第一次带她乘坐动车时,她却说,这和过去的火车一样啊,光速度快算什么呀,就是让火车使劲跑呗!她老人家不知道,此动车非彼火车,虽外型相似,但理念,设计,结构,制造,特别是动力系统几乎统统改变了。强调独立思考的理性无疑是正确的,可关键是要基于事实,提出正确的问题,然后建立假设去思考,论证。就是要摆事实,讲道理。而不应该摆个稻草人就开始攻击。

刘宝龙

以没有听说过内燃机思维,来否定互联网思维,就好像掩耳盗铃的人一样。对于“ 有一个很简单的评判方法,国内流行一些新的说法,如果国外没有对应的英文词,你一定要对它发生怀疑。”这句话所表达的理念非常的不欣赏。难道由于英文没有”社区商务”这个名词,社区商务这个现象就不存在了?包老师不就是以社区商务的理论在进行研究的吗?没有国外的名词,就什么也不做了?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管理理论的创新和技术研发一样,需要一些真正努力工作,有智慧的一批人。而不是翻译机,或者传声筒。

李燕军

许小年教授批驳”互联网思维”里的观点

1.互联网能干什么,在他看来,“互联网+”是互联网公司从线上到线下,”+互联网”是传统行业从线下走到线上,关注的是提高效率。他理解互联网是一个垂直行业,而现在互联网已经是水平行业了,”+互联网”关注的是提高效率,而”互联网+”关注的是连接。

2.“单品海量、做到极致”是表面,互联网产品真正关心的是解决用户的痛点和刚需,强调以用户为中心,这一点在许教授的论述里没有发现。

舒捍刚

单品海量和多品微量,其所追求的规模和结果,是一种强烈的对比。大部分汽车企业采用的模块化平台策略属于聚焦少数选项的海量单品设计策略;采用微量多品设计策略的汽车品牌代表是劳斯莱斯。然而,最终劳斯莱斯把自己卖给了新东家,而且,新东家发售的新产品,除了用到劳斯莱斯的标牌和外形影子,其他的设计全部推倒重来。另外,劳斯莱斯属于汽车里,极致的代表!

林枫

在商业跌宕更替的时代,老情怀,有时是一种毒药!许老师不应该有标新立异的动机,只是情怀在作怪。

包政

看了大家回应许小年的文章,我觉得,大家讲得很好,比我想到的更为深刻。我只能做一些归纳了。

1.眼下诸多关注实际问题的人,确实没有太多的学术素养。然而绝大多数有学术素养的人,都去理论联系国际了。很少有人去关注中国企业界和产业界的实践,并为他们提供理论化的概念体系。这不是实践工作者的过错,而是中国理论界的失职。德鲁克说过,中国的问题要靠中国人自己去解决。我想其中应该包括,为企业建立“有关中国事情的理论”。

中国的饱学之士能不能学学费孝通和张五常,深入到田间地头、街头巷尾,去倾听老百姓的心声,深入到中国实践中去,总结一套指导中国人实践的理论呢?在此基础上,把目前似是而非的概念或名词统一起来,赋予它确定的内涵,即所谓定义。改变目前随意命名的现状。中国自古至今,都没有习惯于建立有关做事情的理论及其概念体系。因此,这项学术工作变的更为艰难、也更为紧迫。有良知和良心的学者,是不会看着企业在激流中摸着石头过河的。舒马赫(《小的是美好的》作者)是一个有良知和良心的经济学家,当年他很愤慨地说,当今世界十几万经济学家,对社会的贡献几乎为零。

2.作为一个学者,应该首先表明自己的价值立场或偏见,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这世界究竟变了还是没变,是本质性的变化还是非本质性的变化。然后告诉大家你观点背后的逻辑是什么。以便让实践中的人活得在理、死得明白。这是培根(《新工具》的作者)说的话。

实践中的人希望得到指导或者解惑的是,互联网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们应该如何去响应互联网带来的机会和挑战?因此有了“互联网思维”的说法。这是来自于实践部门提出的一个诉求,一种渴望得到理论界指导和帮助的诉求。然而,这个诉求被不学无术之辈和标题党,进行了理论化的包装,使得那些饱学之士难以忍受。这也不是实践的过错,而是理论界的混乱所致。实践中的人是很实际的,他们指望饱学之士正本清源,帮助大家梳理清楚其中的脉络。

3.人类社会之所以能够延续几千年,就在于它能够小心翼翼的保留行之有效的方法和思想,扬弃已经过时的思维与习惯。工业文明取代农业文明,并没有抛弃农业文明的很多思想和做法。就拿规模经济的概念来说,我奶奶都知道“来客添加一双筷子”。这并不意味着我应该像我奶奶一样活着。

工业文明以来,有很多重大的技术进步,都深刻地影响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所以实践中的人非常关注这些技术进步的事件。所以,蒸汽机发明之后,企业界就有了“机械化思维”,强调“要用机器代替人力”。电力发明之后,企业界就有了“自动化思维”,强调“要用技术代替人力”。电脑发明之后,企业界就有了“信息化思维”,强调“要用知识代替人力”。学术人就不用说了,企业界的人也不会愚蠢到这种程度,用一种技术来直接表达一种思维,决不会说蒸汽机思维,内燃机思维,电网思维,或电脑思维。

现如今,人类发明了智能手机,企业界人士并没有提出“手机思维”这样的概念性诉求,也没有提出“微信思维”这样的诉求。而是凭着直觉感知到了,人与人之间连接的时间和空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于是乎,就有了“互联网思维”。其中的本意是很简单的,就是要提醒大家关注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变化,包括机会和挑战。作为一个学者,你可以保守地发表意见,说互联网思维就是信息化思维。你也可以激进地说,互联网思维可能是智能化思维,强调“要用智能代替人力”。或者干脆就说“互联网化思维”。所以,有些人提出来“智慧城市”的概念,我觉得蛮好,合乎我对这个时代的理解。

4.无论你是激进的还是保守的学者,你都要阐述为什么采用这个约定俗成的称谓,讲清楚背后的逻辑,使一个俗称的称谓,转变为一个理论的概念。即便没有现成的称谓,你只要讲清楚你的理论逻辑,你有理由、也有资格予以重新命名或者新造一个词。这个词儿,可以是英文也可以是中文,就看作者本人的偏好了。日本人比较牛,那是骨子里的真牛,他们非常尊重企业家丰田喜一郎的说法及其首创精神,强调的概念是“准时制生产方式”,而不是美国人重新命名的“精益生产方式”。

5.我认为中国学者之路,首先应该去国外留学,在那里确立你的学术地位,让大家承认你是大家。然后你回到中国来深入到企业中去,了解企业的实际情况,为他们写撰一个理论。而不是一回来,就告诉中国人错哪儿了,该怎么干。中华民族在没有这些学者之前,已经延续了好几千年的香火,今天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生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