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真冷。天真,冷。
玻璃窗流着泪,缓缓,滚落。办公室里充满潮湿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干燥,喉咙,嘴唇。拼命喝水。拼命地抹唇膏。曼秀雷敦。
一个上午和烧水器打了8次招呼,紧握着水杯的手,始终暖不起来。有4次,倒的水还未及喝,就已经凉掉。
吃了一颗奶糖,主管结婚喜糖。不如大白兔的好吃。想起曾经,和我一样爱吃大白兔的孩子们。想起那个冬天,在猫姐那开着暖气的房间,桌上的整包大白兔,我如蛀虫般蚕食它们。
喝了一杯咖啡,仍旧用我的花瓷杯。小搅拌勺失业下岗,安静地在托盘上做待业青年。3分钟内喝完,不为品尝,只为解困,无法演示小勺慢慢搅动的悠闲。
看见办公室里的小灯笼挂起来,落寂的红。腊月二十三,小年。耳朵捕捉到嘈杂的炮竹声,却再也没有,曾经的快乐,和欣喜。在他床上蜷坐着,抱着厚棉被,看《小丸子》,那样单纯地快乐和难过,于是跟着,孤单地快乐着。而我,心里只是荒芜一片,杂草丛生。
已经,已经习惯不纯粹的笑容。那些发自内心的放声大笑,陌生得无法触摸和回顾。
慈眉善目温暖体贴的陈,最近开始人间蒸发。
天持续冷的时候,就会联想起S会戴着我送的围巾。却也忽然想起他要送我的礼物,在车上搁置良久,我们却连见面的时间,也腾不出来。有时候,在一个城市里的人,反而不是想当然地那么容易见到。
每天都要求自己早睡,关手机的时候,屏幕上总是显示,1:20左右的时间。
存折消磁了还必须本人带着身份证去加磁,才能取钱。
一些细碎的头发在冬天这样萧条的季节里却开始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疯长。
都奔2005了城市交通还是一样拥挤混乱,如同民工返工潮。
行走或停留时看见一张张没有表情的面孔,于是也选择了同样的面具给自己。
无法,尽如人意。
我的内心,荒芜一片。只有孤单的自己,矗立。
于是想起一句话。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